一切在那个下午的五点十二分才开始。
比任何一年的任何一个下午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芬兰的初春,夜幕早降,一个表情空洞、寂寞萧索的旅人,在陌生的城市,遭遇突然而狂烈的袭击,五点十二分,被科学宣布死亡。
于是,这个平常无奇的五点十二分变得意义非凡,像一道神秘闪电,将一段生命分成两截。当他从病床上站起来的时候,他是个没有过去的男人。
最近看了许多关于失忆的电影,但在这一部里,失忆不是为了营造悬疑和神秘,甚至不是为了藉此探究理性在场时深深隐藏的人性,它是忏悔,更是新生,一次伤害,打开了一扇门,黑暗中,眼睛经历暂时性的失明后,看见生命重新来过的奇幻而黑色的历程,重新发现城市与人,民族与国家。导演把他的系列电影命名为“芬兰三部曲”,一个人,隐喻一个国家,真是有史诗的悲情。对那些流离失所的灵魂,导演的情怀若可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慈悲”。
男子的记忆里,只有光线明灭的火车车厢,之前就是一片黑暗。而之后经历的人和事,不消说以诺基亚闻名的芬兰人,纵是我们,在有最多人口或许也有最多流浪者的国度
温暖。感人。
乌托邦一样虚拟出的美好人生。
“你什么时候用这土豆做汤?”
“?”
“因为我有一个洋葱,你做土豆汤的时候可以跟我换……”
“我总共有8个土豆,我要储存3个过冬,2个做种,还有2个我要请奥尔茄吃饭,1个土豆不够”
“……可是我有病……需要……给我半个土豆可以吗?”
“那好吧”
——关于土豆的对话,大略如此。想着便要笑出泪来。
其实都不相信片中展示的贫穷是真的芬兰,总觉得那贫穷中似乎有一种乌托邦一样的虚拟想象,寄托着作者对其hero置身贫穷的浪漫想象。
(2007.10.2)
原来,没有过去也是可以的。
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即使再也找不回过去,也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芬兰的电影有种独特的淡淡忧伤感,不激烈、不做作。
大概是北欧的气候使然,人们的性格都很内敛,表达感情的方式也刻板得有点可爱。
就像M和Irma表达感情的时候一样,虽然生硬,但却真真切切地体现了芬兰人的性格特征。
默默付出却不求回报,不强求,不强迫,Irma是个好女人。慈善有爱心,仿佛是M生命里的守护神。
Irma组建的慈善机构,给我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发放衣物、食物,而后又在M的提一下为那些流离失所的人提供精神食粮。当看到他们随乐起舞,又或是聚精会神地陶醉在歌者动人的音色中,我居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向往之情,因为在那里,即使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也仍然拥有享受音乐的权利,这其实是每个活在世界上的人都应该有的权利。
再来说M先生。
他的人生被过了两遍,不,准确地说,他拥有两个人生。
一切始于火车,飞来横祸使他险些丧了命。也许,顽强的生命力正是他今后生活希望不灭的暗示。上帝不仅给了他继续生活下去的权利
没有过去的男人:當周星馳遇上天水圍的日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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