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first没看成的影片居然到了今年才见面,但好像能见面已经是幸运。好笑的是宗教二字不能提这件事在电影里一直被提起,到了现实在荧幕上果然不能提。
在指挥到北京演出后应对酒局的片段忍不住流泪,大概所有平民百姓在看到这一段都格外你能理解指挥的局促无措,这份归属感的缺失——好像来自大山的他们之所以如此简单地信服基督教也正是因为归属感的缺失——不知道现在的他们怎么样,也不知道指挥明不明白,在灯红酒绿唾沫飞溅之间交换的东西,也许不如穿着朴素指甲里还藏着泥土的他们身上的某些东西来得珍贵
是少数民族、一方土地、一个人一生的挣扎。在没有外界的视线之前,小水井的生活是纯粹自洽的。他们为了信仰唱歌,为了精神的满足唱歌,为了安全感唱歌。唱跑调了也没关系,更重要的是那份自由与安定。但就像宣传部长说的,他们渴望被接受,又害怕失去自我。当外界终于看到他们,他们也得到外界的认同后,随之而来的是平衡的打破。是自媒体的流量、是物质的诱惑、是艺术标准的衡量、是世俗规则的约束。外界的凝视只是好奇和噱头,甚至无聊,可这一切是小水井的全部。最后小水井的人终于走出去了,心却失去了归处
一部后殖民理论纪录片,电影中有三种歌声。
一.苗歌,使用苗语。苗族老人唱“汉人杀害了苗王”,这与今天的官方史观冲突,如果在官方叙事中,将是:冲突/平叛/改土归流,但这正是苗人以自身为中心的历史叙事。
二.赞歌,汉语。列队两侧唱“欢迎领导的视察,欢迎领导的关爱,欢迎领导的指导”。之后更刺耳的是宣传部的官员为旅游团介绍,苗族是蚩尤的后代,战败以后从黄河流域(华夏中心)迁移到了西南边陲。但是中国的信史尚不足4000年,顾颉刚提出历史的层叠累加说,越古老的传说就越可能是晚近杜撰的
2022.12.23,我在上海一家书店的小小放映室里看了陈东楠导演的这部《旷野歌声》。此文不算正式的影评文章,只是我个人关于影片内容的简单记录和分享。
这是一部拍摄长达6的长篇纪录片,2021年上映。导演因为工作关系来到了云南小水井苗族村寨,接触到了这个村子和他们的苗族农民合唱团。村子里的人基本都是信奉基督的。这部纪录片围绕着合唱团的两位青年建生和张亚萍展开,探讨了在物质条件不断发展、与外在世界产生越来越多的联系中,他们所面临的新的精神困境。
作品里有讲到苗族人怕汉族
【旷野歌声】他们的歌声振聋发聩,文化却永久缄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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