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盲
你有没有想过,盲人眼中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呢?特别是,当一个原本视力健全的人不幸后天失明,这个世界在她眼中会发生怎样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又能否通过电影手段呈现给观众呢?
我们知道,电影是一种基于视觉的艺术形式,而这恰恰是盲人所不具备的感官。因此,相关题材的影视作品往往都是站在我们普通人的视角,以旁观者的姿态去审视盲人的生活状态,而非从盲人自身的主观视角出发,表现他们对于外界的真实感受。
然而,2014年的冷门佳作《盲视》似乎独辟蹊径
一部很有意思的影片。讲述了一个女人在失明之后的生活状态。她无法适应各种不便,不愿意出门,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味地胡思乱想。
影片没有刻意区分哪里是真实,哪里是想象。毕竟对于盲人来说,现实与想象的界限可能并不是那么清晰。只是一些细节上的混乱和荒诞,还有镜头剪接上的暗示,才透露出片中渐渐展开的故事是盲女想象出来的。直到她的想象越走越远,开始想象丈夫的外遇时,她的生活状态也已经变得一团糟了。
使她生活脱轨的是她发现自己可能怀孕了。借想象中人物之口,她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一个盲人如何做好一位母亲?将孩子养大,自己却不知道他/她长什么样,这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情。也是在她的想象中,丈夫指出她的问题所在,并让她将消息告诉自己。于是,她出门了,虽然不便,但是遇到了热心的帮助。她买来测孕棒,让丈夫看到。丈夫告诉她结果是阳性,并且面露微笑。她开始准备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开始用心地投入生活。当然,她还是会想象,但是生活毕竟回到了正轨,她和她想象的人物都开始了新生活。
现实世界与想象世界之间界限的模糊
第26届法罗岛电影节第5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无人知晓单元的《盲视》,下面请看场刊影评人的评价了!
大钊
看到后面才意识到很多画面是盲人妻子的“脑补”,现实里的丈夫和印象里的丈夫连外表都相去甚远,敏感的妻子一面假想丈夫对自己的背叛,一面把这种迷人的假象化为小说创作,虚实的交错感加深了观众对盲人妻子视角的代入,很妙的题材
Michel_le
幻想与现实交错,其实就是失明女主对整个环境的了解认知,将失去视力的无措,焦虑,压抑情绪表现的淋漓尽致,几处转场很精彩,是女主不断认知想象的过程
孤独有千百种表达。一个敏感的人身处热闹喧嚣的party中,一种孤独感便油然而生,这是一种自我与外界的抗拒。这也是现代人最常见的孤独。挪威电影《盲视》聚焦的却是另一种层面的孤独——一位盲女在自我想象的世界中的孤独探寻。
北欧电影是这样一种存在:它不刻意取悦任何人。它总是以一种独特的“保持距离感”的方式来结构影片。看似冷漠,看似无解,但总能收到意外的效果。此片不仅在欧洲的电影奖项上有所斩获,而且在国内的文青聚集地“豆瓣”网站上,也获得了2014年评分最高的欧洲电影(提名)。
首先,在观看这部电影前,我们脑海中最好先排除一些先入为主的观念。例如,一说到有关残疾人的电影,观众们就满满的同情心爆棚,幻想像国内的电影一样,通过各方人士的烘托,将主人公“身残志坚”的形象娓娓道来;或者大肆演绎“苦情”戏码,揭示残疾人的种种生活困境。在影片伊始,内省式的基调使得本片与一贯的残疾人的电影大相径庭。通过依次呈现的景物画面(粗糙的树干、牧羊犬、过渡到公寓的内景),伴以女主人公的心灵独白:“从一些简单的东西开始
当源于自卑的猜忌与性的潜意识相碰撞,《盲视》便开始以超时间性与超空间性的意识流开始绘制一幅很奇妙的大脑意识具象图,影片中的女主臆造出了两个不同的人物:一个是充满性幻想,代表偷窥欲的Einar,他近似于女主角自身原始性欲望的一面镜子,处在潜意识与前意识之中,羞涩而又极具生命力;另一个是承载女主自卑与猜忌的Elin,她身上带着女主角的生活经验,脆弱而不安。Einar对Elin的窥视与羞涩的接近,其实是潜意识对前意识尝试性的突破,在影片Einar偷窥Elin和女主角丈夫做爱之时,便开始以无形存在的姿态突破了整个故事的防线,故事完全开始陷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的虚实交合状态,极富攻击性。
影片开始不久,女主角便在Elin身上布下了单亲、生活空虚的背景(代表着一种自卑与生活经验作用下产生的脆弱感),而同时,女主角在意识之中,安排了丈夫与Einar(欲望)的第一次见面,这次见面充满了意识流特征,剪辑已经开始以超越空间性的姿态呈现,在咖啡馆与公车两重交合空间的背景下
《盲视》:幻想的具象与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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