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结束,我最后的观感只有:焦灼焦灼焦灼,人性丑恶。然后我也冷却下来,残酷地审视自己。
给了四星。以下内容有剧透和推测。皆为拙言。
剧情是这样的:丈夫开了个机械工作室,他自己是社长,工作室就开在家里,妻子是有地位的公司职员,女儿可爱又会弹琴,生活过得有滋有味。每天两人面对面对着各自的电脑办公,没有争吵,但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互相热爱。工作室来了一个帮忙干活的工人,食宿全在家里,这人是丈夫的朋友,他有一段历史,就是杀过人蹲过监狱,而抱住那个受害者双脚的就是丈夫,朋友没有供出丈夫,丈夫没有遭到法律追问。这人风正貌端,还教小姑娘弹琴,还跟随母女俩信教。他一直为自己所为忏悔,十年来都给当时的受害者家庭写信(对那家庭来说这难道不是另一种痛苦?)。
妻子险些出轨,我认为她最后拒绝了对方。男子出门,脱下上衣工装,里面是红色的短袖——
小姑娘怎么出事的不得而知,到底是不是嫌疑人也不能盖棺论定,不像、又很像……他后退让开、心烦无、可奈何的叫着朋友的名字,想要解释
不过话说回来,导演还是挺会设悬念的,还有一些细腻的情感表达也很到位。
随着剧情发展,有的谜底,揭开了。有的谜就是不揭开,让你自己去猜想和推测。于是观众就一直留着这些悬念,一直思考到片尾。
夫妻俩还是没有走出自己设的泥潭。
btw,作为征信社,距离这么近,而且都拍到了清晰的背影,居然连个正脸都没有,就交差了。果然如妻子所言,就是敲诈啊。
很可能是日本人的压抑内敛性格及其导致的家庭/夫妻问题,催生出一部部主题类似的影片:从三池崇史的《拜访者Q》,到园子温的《冰冷热带鱼》,以及黑泽清近作《毛骨悚然》等,无一例外都是采用“闯入者”的角色设定来最终解决这个一潭死水的家庭关系。
深田晃司在此主题上挖掘出的新意不多,除“闯入者”外,还增加了闯入者的儿子这个角色以及赎罪的话题,间接令影片的第二部分有点意外的起色。这个儿子的角色充满了暧昧的意味:究竟他是代父亲来继续惩罚男主角,还是为父亲伤害了女孩而赎罪?似乎两种说法都可以找到证据。
谈到赎罪的话题,我发现这部作品跟黑泽清有很多相似之处。而片中那种在日常生活里融入阴森的恐怖感也跟黑泽导演有如出一辙的模式:比如普通物件的声音(开头的节拍器、工厂的切割机)、人物的异常行为(浅野忠信大部分的表情)、具有象征主义的颜色(白色布、红色书包),以及隐喻色彩的对话(开头在餐桌上关于蜘蛛的故事)。这些作者手法无形中给影片增添了一定的趣味。
然而,前后两部分风格不统一却是令人诟病的主要原因
八坂杀害小女孩的经过,导演留了白。看完影片之后就强烈怀疑:小女孩绝对不是八坂杀的。
首先,若女孩真是八坂杀的,则八坂杀害女孩之前的情绪积累不到位,就算是强奸朋友妻子未遂,也不至于下如此狠手迁怒小女孩,他们之前练琴时的感情就这么一文不值吗?所以小女孩倒地时,观众会觉得很突然,但导演并不是想吓唬观众、让观众见识人性的残忍,这对于全片有何意义?本片主题仿佛不在此。
其次,八坂大可逃之夭夭,为何要留在原地?还有他揉眼泪的动作,明显是在为女孩的死感到惋惜,也为他能预想到的因女孩的死而招致朋友的怀疑,而感到无法解脱,那么朋友到来之后的那句“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更是让八坂的内心雪上加霜,因此他离开时仿佛寸步难行。
再次,私以为女孩的死根本就是场车祸之类的意外。女孩有双能溜冰的带有爱心图案的粉色运动鞋,还记得第一次看她在路中央溜冰的场景时,我就在思考导演安排这一行为的意义。直到后来女孩头破血流倒在地上,第一个镜头给的女孩小腿到脚跟的局部特写,她当时穿的正是那双溜冰鞋
日影《临渊而立》:生不能同襟,死亦要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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