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完鸟人。
孤注一掷自编自导自演一部舞台剧的主角,在彩排过程中不断遇到麻烦。天才配角的任性骄狂,对自己水平的怀疑,同女儿疏离的关系,等等。他做这件事情的初衷是要证明一些自己,多年前扮演鸟人成名后再无建树,日渐平庸,希望通过一出严肃的百老汇舞台剧证明自己的才华,获得更多的名气。屡遭挫折后,他决定用真枪在舞台上结束自己的生命。可能是决心不够,结果打掉了鼻子,保住了性命,舞台剧也因而大红。影片最后,他从医院跳出窗台,女儿发现后趴在窗口,望向天空微笑。
主角对自己超能力的幻想,以及面对鸟人第二自我的挣扎,不能简单理解为理想和现实的冲突。如果现实版是在追逐理想,那这个理想是很现实和充满挫折的。鸟人第二自我在抱怨他错过了挣大钱的现实机会,同时又让给了他飞天遁地的魔幻想象。
外界刺激引起的自我成长或者蜕变,是推动情节的主要动力,通过两个自我的交锋展现给观众。影片开始的超能力,是他的一个避风港,让他得以不时地从纷杂的筹备事宜中抽离出来。超能力也经常起到自我安慰的作用
《鸟人》——破茧而出的花生米
文/杨信莲
《鸟人》一镜到底的拍摄方法将一种“状态”立体地、直观地呈现在观众的视觉前,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难以名状,也不那么顺畅,它又无时无刻不触及观众的感受,它是纠结、愤懑、孤注一掷等情绪的结体,这坚硬而缺乏光泽的物体在镜头底下处处碰壁,无处安置。它又洒落在任何一个维度,电影中、剧中剧,剧外,电影屏幕外,对话、场景布满矛盾,张力十足,推动着情节和镜头的走动。
影片的初衷其实非常简单,好莱坞过气电影明星里根·汤森普多年后来做一部将在百老汇上演的舞台剧。且看这句话里出现的叠合,饰演主角里根·汤森普的正是当年饰演过《蝙蝠侠》和《蝙蝠侠归来》的基顿,也可以说这就是“本色出演”。且说影片中的核心舞台剧,改编于雷蒙德·卡佛的《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知道卡佛作品的应该知道卡佛写作特点,他的小说基本上写的都是生活琐事。影片的基调奠定,一个中年男人自我认识和妥协的严肃话题跃然纸上。一个失意的男人在中年时倾其所有,执拗地追寻艺术,实现荣耀与辉煌的延续。
刚看半个小时,我就决定给鸟人打五星,这是私心。
长镜头叙述方式我非常喜欢。我一直偏爱长镜头,主要这是最贴合现实角度的电影语言,我喜欢现实。
导演叙述方式是天才级别。杂糅了舞台剧对白节奏,但是比舞台剧棒的多的是,电影可以满足人在视觉要求上的一切想象。所以,导演以近乎无奢侈和似乎不考虑任何逻辑的在使用这些素材。就如同文学的表现方式,只不过是视觉化的文学语言。
长镜头消解了一部分的戏剧感,但是因为调度声音呀,角度啊,又保留了荒诞。
我觉得相当刺激。
我不太明白什么哲学名词,什么镜面啦,什么虚实。
基顿并不是想要爱,其实这个不好探讨。某些时候这个在折射我自身有时候会思考的问题。
他肯定不想被当作只会演超级英雄的演员,更杯具的是他还过气了。基于两点,他赌上自己的全部,企图用一部自己入行时憧憬的舞台剧来证明自己。一个是他即使没有超级英雄的光环,他也能闪耀,二是,他还想让所有人再看到他的存在。
简单的说来,一个从来都认为自己不只是泯然于众人的人,到最后发现自己证明不了自己的存在感
一个演员的咸鱼翻身,要在舞台上完成,动静堪比鲤鱼跳龙门,难度达到西天取经3.0,如果经书是雷蒙德卡佛的《当我们谈论爱情是,我们在谈论什么》,那么他们这一路上可谓历尽磨难: 先是遇到怪招乱出的麦克, 然后被女儿鄙视, 但是号称和他有代沟的女儿后来却和年龄不比他小多少的那个八戒麦克好上了,画面太残暴,不敢看,只能躲到门外默默吸一口烟,谁知被妖风呼得关在了门外,只能穿条短裤从大街上回到剧院里,屋漏偏逢连夜雨,影评界的观世音娘娘狄更斯老太太在这一幕闹剧后,毫不留情地点差评差评差评,32个差评。
看到这里,觉得Riggan很不容易,不仅觉得他不容易,觉得他代表的那一类演员都不容易,在看脸的社会,有脸的时候红了,于是被无情的贴上了“偶像”的标签,人老珠黄后,即使很努力,甚至到自残的地步,却摘不掉那个标签。
在咬牙切齿痛骂标签化的时候,却发现导演其实也在用标签化的方式表现剧中每个角色。
比如,与他相对对立的是Mike代表的演技派,评论界的宠儿,有才,自负,甚至有点不顾他人感受。和他们同台的女演员Lesley和Laura
“汤姆森不知不觉中创造出了一种新的艺术形式,只能称之为‘超级现实主义’。血液在文字层面和生理层面双重迸发,演员和观众一起,那是真的血,那是美国戏剧中极度缺乏的真实之血。”
——在里根“如愿以偿地”又或“偶然且必然地”崩了自己的脑袋,以让自己“不存在”的方式证明了自己的存在之后,曾经对里根嗤之以鼻的《纽约时报》评论家塔碧莎·迪金森写出的《出乎意料的美德》如是说。
“这部电影是‘反好莱坞’的,是‘反过度解读’的,是‘反消费主义’的,是‘反超级英雄类型片’的,是‘反新体验主义’的。如果说博尔赫斯的《交叉小径的花园》给我们展示了一幅小径交叉的现代文学式的结构主义文学蓝图,本影片一镜到底的长镜头则像是一条迂回曲折却连绵循环的小径,指明了后现代艺术式的新好莱坞主义方向。
“当主角里根从床上苏醒过来,揭开那鸟人面具形状的白色绷带,跃向那‘存在’与‘被爱’的天空,最终博得女儿的欢笑与崇拜时,里根终于‘感受到自己在大地上为人所爱’(来自雷蒙德·卡佛诗篇《最后的断片》)的感觉
若问鸟人的归宿
转载请注明网址: https://www.2007dy.com/vod/id-1831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