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一致、身心合一的投入的时候是生命最美的时刻。
观影开始也会有人觉得茶道形式做作、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静静看故事里人物性格各异,是一种乐趣。静看那种追求极致的人更是一种乐趣。有人追求权力,有人追求美的极致,看着看着就不再觉得做作好笑,而是开始敬佩。
能够随自己的心专注去追求的人,是完全同自己在一处的人,是知晓自己使命的人,是有力量、勇敢的人,是真切体会生命的人。虽然生在现实中都有无奈妥协,有遗憾胆怯,但他们让人体会到执着、纯粹的力量,痛苦的质感和洒脱的痛快决绝
影中高丽女子引用白居易的诗句,原整套诗如下:
放言五首·其五——白居易
泰山不要欺毫末,颜子无心羡老彭。
松树千年终是朽,槿花一日自为荣。
何须恋世常忧死,亦莫嫌身漫厌生。
生去死来都是幻,幻人哀乐系何情。
翻译如下:
泰山不在乎损伤毫发,颜渊不羡慕老聃与彭祖。
松树纵活千年也会腐朽,槿木花开一日也觉荣耀。
人何必眷恋尘世、忧愁去世?何必厌弃自身、厌倦生活?
殊不知生与死都不过是场幻梦,而那梦中人的哀愁与欢乐,也正是所谓的人间情愫。
木槿花是高丽国花,有朝生暮死的说法。樱花是日本国民精神的象征,飘零之际为其最美之时。
日本文化里常见的”绝美“,一如三岛由纪夫笔下清显与川端康成笔下叶子,在其最美之时逝去,是种“转瞬即逝的美感”。而电影里利休帮心爱的女子赴死,便如让高丽女子的美永久停留在那一刻一样——此和他后来制作的漆盒相似,美得凝固,美得宁静,美得清清凉凉。
整个故事以美为伊始,一点点介入政治与人生。或许白居易的感言在而今的我们看来更多像是政客失意,而对高丽女子与千利休来说
看完这部电影,第一时间是先去百度了下关于织田信长跟丰臣秀吉,恶补了下日本战国时期的历史。一个是出身豪门的大名,一个是出身贫贱的枭雄。虽然同是“战国三杰,”但是对于茶道对于美学的鉴赏,在骨子里就有着很大的差距。这也就是织田信长对于千利休会予以重用,有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而丰臣秀吉就是暴发户的形象,简单粗暴,秉承着最贵的就是最好的理念,打造了黄金茶室。
千利休的茶道美学,是一种返璞归真,天人合一的境界,比如剧中一开始他展示给织田信长的漆盒,原本平淡无奇
《寻访千利休》,描述的是日本茶圣千利休的一生。这个深深影响了日本审美和文化心理的茶人,一生追求美的极致,留下了“生涯七十载,砥砺复琢磨。擎此三尺剑,祖佛亦难挡!咄!咄!青锋原是具足物,我今一掷回天去”的遗言,在近七十岁的时候,被当时的“关白”(大概是大丞相的意思)丰臣秀吉逼迫切腹自杀。而这凌厉十足的遗言,很难和留下“和静清寂”的茶道准则的那位修行者联系起来,更难和我们印象中,淡然平和的茶道本身联系起来。
在我们这一代人所受的教育中,美育大概是最缺乏的一课
故事是围绕茶圣千利休的情感、茶道、牵扯到政治开讲的。他对旧恋的失去与不忘,对茶道的精益求精,对美的静寂追求,让观者我看得越发沉静,也越发欢喜。
随着年龄增长,阅历丰富,越发彻悟,内心的静寂才是最滋养自己的,当下轰炸式的信息与交往令我迷失,不知所措。
也许残缺、留白让内心产生了对美的向往,让美有了张力。静寂,才会细水长流吧。感恩,内心深处越发明朗的静默与坚守,让我看到了更通透的自己。
寻访千利休:凿池明月入,美需要被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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