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meraperson》,中文译名是《持摄像机的人》,但本文中更愿意用cameraperson这个名字。
Kirsten Johnson作为一名女性摄影师,把“摄影师”的“cameraman”改为“cameraperson”,这超过了“持摄像机的人”这一中文名本来的意义。
我是看完《cameraperson》之后才知道Kirsten Johnson这个人的。然后才知道她同时也是《第四公民》《华氏911》《德里达》等知名纪录片的摄影师。
不止如此,我在后期搜集资料的过程中发现,Kirsten拍摄的纪录片,即使并不被中文世界所熟知(网络上几乎搜索不到中文条目和资料)
和自诩周游世界,哪怕是粉丝百万的Up主相比,纪录片摄影师才算是真正经历了世界,而不只是“景点”。好一场冒险。同时也要处理各种人间惨剧带来的PTSD。喜欢波斯尼亚奶奶到导演的阿尔茨海默亲妈,以及自己童年的圣经手抄到穆斯林祈祷的剪辑,不同文化的好人都是共情共通的。重访波斯尼亚一家人也很温馨。
苏丹达尔富尔,两个非洲妇女在砍树,说是需要柴火烧。KJ 问为什么来这里砍树,她们说被士兵赶出了家园,我们曾经试着回去过,但立马被赶了出来。那些 osaranga。KJ 又问,osaranga 是什么意思?哦,osaranga,就是英语里“混蛋”(bastard)的意思,那两位妇女笑着说。哦,你们就管那些士兵叫 osaranga 啊?是啊,为什么不呢,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别的词来形容。说着两个人笑得更加灿烂。
尼日利亚第二大城市卡诺,一家极其简陋的医院,有位英语说得不错的接生护士。她显然是老手,也足够见过“世面”。你们这里一般每天都能迎接多少个孩子?这可说不准哩,少的话就两三个,多的话你一天根本就停不下来。她和蔼地笑着。房间另一侧,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还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旁的护士手忙脚乱,她淡定地指点道,别倒腾这个仪器了,它早就坏了,咱们只能自己用手。说完走出门外,嘀咕着,这个孩子需要氧气。我们这里没有氧气。
阿富汗喀布尔,一名战争中被炸伤一只眼睛的男孩子。捂住你的左眼,你能看到什么?我看到这里有一扇窗户,阳光照射进来,窗外有汽车
我好喜欢今晚这片子。片子里都是导演之前纪录片的一些边角料,可哪怕只是这样,都好动人。
片子里有新生,有自己的双胞胎子女,也有刚出生没办法呼吸、好不容易哭出声了、医院没有氧气、也就失去了哭声的小孩子。
有死亡,有各个经历过屠杀、恐怖袭击的地方,后来那里人声鼎沸或者特别寂静。也有她还说不太清话的子女说想要把屋子外死掉的小鸟埋在树旁,于是外公就带着他们一起去了。也有一位老奶奶,“等我死后,她们可以用我的衣服做成新衣服”。
有经历过战争的人
摄影师抱着记录疾苦的初衷,却在拍摄过程中,爱上了一路风景,与遇见的人。她对他们说,在这个过程中,却收货了快乐平和。人与人的交流,抹去了伤痕,这就是这片子动人之处。
战争,虐待,性侵,分娩,很多话题。
战争中,有人失去了亲人与左眼,有人失去了荣耀成为战争机器,有人失去家园在荒原伐木,有人看着新生儿缺氧而无能为力,有人像死在花园的鸟,尘归尘,土归土。
树莓像瀑布落下,风中吹去轻浮的叶子,留下满筐果子。
我们在丑恶与美丽中生活着,这,就是世界。
《持摄像机的人》克斯汀·约翰逊指导,持摄影机的女人与她的回收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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