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阿基·考里斯马基(以下简称阿基)是当代芬兰最著名的电影导演。自1980年代初登影坛至今,他的作品体现出一以贯之的鲜明作者性。钟情于底层小人物的故事,低密度但深具幽默感的对白,低调子打光、舞台剧式布景等场面调度因素,以及对乐队演出场景的偏好——其影片将引人入胜的内容与强烈的形式风格高度统一,得到了全世界电影人的赞誉,也收获了无数影迷的热爱。
已有不少研究者指出,阿基的作者性不仅体现在主题、故事内核与形式风格的相似性和承续性
没有恩怨纠葛的身世背景,也没有撕心裂肺的抵死缠绵,冷清的色调,破败的集装箱,人们永远正襟危坐的姿态,一切都仿佛对不起《没有过去的男人》这个极有悬疑片味道的篇名。
等了一个多小时,以为男人会有神秘身份的我,只在最后几分钟知道,原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焊接工人。
所有的人,都是小人物。导演本来要讲的,就是生活的故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小人物的悲欢离合,爱情与梦想,痛苦与彷徨。
我想真正的乌托邦,不是陶渊明笔下“黄发垂髫,并亦然自乐”的桃花源——那太美好,却也太遥远了。阿基镜头下那在苦难中行走,仍能说出“上帝只恩赐上天堂的人,但在地球上,我们要互相帮助”的人们,他们的生活,才是真正的人世乌托邦。
住在集装箱里艰难度日的一家四口,面对昏迷不醒的男人,妻子取出钱说:“给他买点鸡蛋。”
男人身无分文,拿着餐厅免费的水偷偷放进茶包。餐厅服务员端来食物,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是要扔掉的,你不吃,他们也会扔掉。”末了,再要问上一句:“要牛奶吗?”
《没有过去的男人》是北欧电影界代表人物:芬兰导演阿基·考里斯马基,指导的“当代芬兰三部曲”中的第二部。阿基作为欧洲各大电影节上的夺奖专业户,凭借该片一举拿下第55届戛纳电影节的评审团大奖,并将他的御用女演员卡蒂·奥廷辛送上戛纳影后的宝座。
这部影片延续了阿基·考里斯马基关注弱势群体和边缘人物的的主题立场,讲述了一个关于流浪汉的温馨故事:
主人公M在片头从芬兰北部来到南部,却在公园里因头部遇袭丧失记忆。被医院误诊宣布死亡后,他自己恢复意识,离开病床在城外游荡
温暖。感人。
乌托邦一样虚拟出的美好人生。
“你什么时候用这土豆做汤?”
“?”
“因为我有一个洋葱,你做土豆汤的时候可以跟我换……”
“我总共有8个土豆,我要储存3个过冬,2个做种,还有2个我要请奥尔茄吃饭,1个土豆不够”
“……可是我有病……需要……给我半个土豆可以吗?”
“那好吧”
——关于土豆的对话,大略如此。想着便要笑出泪来。
其实都不相信片中展示的贫穷是真的芬兰,总觉得那贫穷中似乎有一种乌托邦一样的虚拟想象,寄托着作者对其hero置身贫穷的浪漫想象。
(2007.10.2)
没有过去的男人:萨卡里·库斯曼嫩领衔,Paha Vaan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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