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我记住了什么?留在印象中的是多喜红润的脸庞,温柔的笑容。看见夫人背后系反了的带枕时的震惊,对于青年羞涩的笑。
在那个年代多喜最好的归宿,就是在夫人的介绍下找一个家庭富足却年龄颇大的老翁嫁了。原本的多喜觉得这是很好的选择,就像当初她认为在夫人家做女佣是一件很好的事。后来夫人遇见了那位青年,产生了不伦之恋。多喜也感受到了青年的温柔,心中产生暗暗的爱慕。这段不伦之恋悄悄进行着,但也渐渐被许多人所察觉。多喜劝阻夫人,也许是想夫人悬崖勒马,也是心中的嫉妒暗暗作祟。但最终这股暗流被一封征召令所截断,最终夫人与青年见面的机会也因为多喜没有送出的那封信而失去。多喜在晚年悔恨自己的行为,因此希望找到夫人的儿子了却自己的心愿。觉得自己的活得太长了,每夜回想这些事痛苦加深。
昨晚看了《東京小屋》,眼好累。山田大師一生究竟要收買幾多眼淚?他總是有辦法把電影裡的每個人物拍得那麼討好、可愛,他們的喜怒哀樂,他們的苦衷委曲,怎會不牽動你?
一次又一次,看山田洋次的電影就讓我想起,這或許就是最好的導演功課:學習,一場戲,就講一件事,把這件事講好;講得生動、具體,有趣,且恰如其份---從氣氛、小節,到每一個表演,只專注為一場戲一件事服務。
我的意思是,沒有畫蛇添足的聲效和泛濫的配樂,不用偷雞摸狗的碎剪,拒絕自欺欺人的快慢撚鏡---在這個發條橙一般避無可避的影像牢獄時代,山田老師恰如其份的調度,是多麼難能可貴的清泉?
董启章谈《东京小屋》
(上)女仆的僭越与国家主义的败亡
香港读者认识小说家中岛京子的《小房子》,很可能是由于日本著名导演山田洋次的电影《东京小屋》,又因为当中饰演女仆的年轻演员黑木华夺得柏林影展最佳女主角奖,而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小说的书名源自美国插画家维吉尼亚. 李. 伯顿的绘本The Little House(1942),所以直译《小房子》最为恰当。 小说于二○一○年出版,并获得第一百四十三届直木奖。 翌年于中国内地首先出了简体版中译本,名为《小小的家》,繁体版最近才在台湾推出,名为《东京小屋的回忆》,颇为平板累赘。 对于电影改编《东京小屋》,影评一致赞赏导演的功力和演员的表现,并且普遍认为十分忠于原著。 我同意在大取向方面──诸如反战和反思集体主义对个人的压制、个人自觉或不自觉的「违心」之行,以至于坚守「情」作为生存的终极价值──电影和小说可以说是一致的。 而在故事、人物、场景和对话方面,电影也很大程度遵从原著。 不过,正因为如此,两者有分别的地方便更为明显。
小说以外的电影情节
最大的差异
山田洋次的新作《东京小屋》(内地译为《小小的家》)会让人联想到《母亲》,就像健史翻看多喜婆婆的自传,好不容易盼到男主角的出场,他大肆评论说,后面入伍通知单很快到了,然后悲伤告别。观众不免也要以为,该又是个沉尸太平洋的凄美故事。
婆婆立即回应道,你想象力实在是匮乏。
显然,如果以传统三角恋去看待《东京小屋》,这部电影会有些莫名。女主人时子和板仓的不伦之恋打得火热,可怎么看,女佣多喜都不像喜欢板仓。所以,片中实际上有两条人物情感线,一明一暗,辅以十五年战争的大时代背景
说一说我观察到的几个点吧。
首先,影片中没有任何一个细节指向女仆爱上板仓,除了他们是老乡,可以用方言交流这一点以外,看不到任何可以让这个艺术男在女仆心里加分的地方。
反观夫人,一直那么温柔美丽,对下人如同朋友一样,看到女仆不愿意嫁给老头子,愿意为她做主推掉婚事。当时女仆感动的说,她愿意照顾夫人和少爷一辈子不嫁人。
当然,这可以是客套话,但也极有可能正是她所愿的,一直留在夫人身边。
另外有一个地方,稍稍留意了一下。当夫人要求女仆帮她按脚的时候,女仆的表情很不正然,像是不好意思,或者不愿意?甚至更像是"害羞"!不过当时我以为,她是不喜欢帮人按脚。
后来,她竟主动要求帮老头子按脚,迷雾越来越深了。如果是不喜欢按脚,那老头子的脚似乎比女人的脚更难以让人接受吧?
按脚的时候,老头子说,你的脚好暖,好舒服。我记得女仆是很开心的,当时她给夫人按脚的时候,夫人也曾握着她的手说,你的手好暖。
最令人怀疑她喜欢的夫人的一个点,是夫人的女性好友拜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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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下有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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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部戏是三角恋,这点我也认同。
三角恋中的两条感情线,除了女主和板仓的外,一说是多喜和板仓,一说是多喜和女主。而且据说后者原著里也有表现。开始时我认为那条暗线应该是多喜和板仓,但是影片一处细节提醒了我:多喜去世后,搬家公司来腾房,其中一个工人问一幅画(红色小屋)怎么处理,家人说不要了,那副画画的就是红色小屋。
2014年,小小的家,绵长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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