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想再看第二遍的电影。结束时大讲堂没有一点声音,出来后大家也都很有默契的沉默着,生怕打破别人的悼念。
极为震撼的长镜头带领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集中营的恐怖,那真是一个让人放弃所有希望的地狱。头一次,我感觉德语是那么没有人性,那么残暴,我甚至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战后德国文学要推翻重建。最刺痛人的是扫罗的寡言,低垂的眼,无声的动作,表示顺服和绝望,他苟活着,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早已死了。
扫罗为什么要固执地用犹太仪式安葬一个很有可能不是他儿子的孩子?从叙事层面看的确缺少心理支撑——这种单薄因为最后的后果:所有别动队成员的死,而显得更加荒诞。看到有篇影评说他是在拯救自己因为杀害同胞而造下的罪孽,通过犹太仪式来救赎自己的灵魂,但这无疑把扫罗置于自私的尴尬地位。——或者放到一个象征意义的层面才比较有说服力,但这并不能掩饰叙事层面缺乏合理性。孩子肯定象征着未来,象征着无辜,是扫罗所处环境的极端对立面,是天堂。扫罗可能是一个极度虔诚的犹太教徒,那么安葬孩子就明显意味着呵护他的民族、他的宗教
许多人都有信仰,可是这种信仰也要基于对其他人生命的尊重之上不是吗。并不是说我们早晚都是dead man就可以随意剥夺别人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天的权利。
我想起看《兄弟连》第九集里对集中营的表达,不到半集,非常保守和朴实的叙述,却让人热泪盈眶。第一次对集中营有不一样的震撼与感触,那种震撼甚至远远超越《辛德勒的名单》、《钢琴家》等。
可是在看这一部的时候分分钟出戏。不知道是不是导演用力过猛了,要知道,过度表达可能会适得其反。
这是一部不一样的二战集中营电影,浅焦跟拍加上正方形画幅,让画面简单到1个半小时里只跟着主角索尔一起去找拉比!
在这个过程里,集中营里的残酷和恐怖则是通过虚焦的背景和画外音里的打骂声 哭喊声及枪声来展示。观众就如同索尔一样对于这样展示的恐怖集中营感到麻木,面对囚犯同胞被送进毒气室而一些特遣队则帮助纳粹搬运同伴尸体和打扫,从这样的麻木中感受到的是恐怖和对恐怖的无奈,就算是在浴室门口那场暴动,血腥的场面也没让他有所波澜,索尔只追逐自己心里的执念,一定要按照仪式安葬小男孩。
就像是一场潜泳,憋了长长一口气,一路游走,突然就到了尽头。我坦白我一直在期待正义的高潮。浅胶跟拍贯穿了整部电影,麻木的脸,紧绷的后背,在轮廓线外虚化的背景里,我能联想到比一切更多的一切。突然觉得之前歌颂幸存者的电影转移了这场灾难的重点,几千人的生还比以几百万人的死亡,过于微小。索尔明白一切,终是一死,唯有信仰。
当揭晓第88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得主是电影《索尔之子》时,特意瞄了一眼网上铺天盖地的评论,不是实至名归就是不出所料,好像身为局外人的观众比初出茅庐就一鸣惊人的拉斯洛·杰莱斯 (Laszlo Nemes)还要胸有成竹,问题是颁奖前国内99.9%的观众想必压根就没看过这片,都眼巴巴的盼着下崽,那为何能如此笃定?首先这片是匈牙利导演杰莱斯第一部正式的长片作品(去年涌现出了很多令人惊艳的处女作,有种井喷的势态),从去年开始就在电影节和颁奖季一路过关斩将,将68届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大奖和73届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妥妥的收入囊中,在赞誉声和质疑声的“轮番轰炸”下,赢得不少知名度的同时,以轻松的姿态毫无悬念的杀进了奥斯卡(当然,对手的实力整体也不是太强)。
有过良好教育的杰莱斯在大神贝拉·塔尔( Béla Tarr)拍摄电影《来自伦敦的男子》时,也跟着学习,受教了不少,掌握了什么才是电影的真正价值,起点较高,对他会抱有一定的期待。重点还在于随着热度的提升,观众对这片都会有一个大致的了解,二战的背景,集中营的环境,受害的犹太人
《索尔之子》立身不正,让我无法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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