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时旸)
严格来讲,这其实是一部方言电影,它其中的对白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话。所以,电影院里会出现一些奇妙的状况,在北方人听起来无比正常的儿化音和俚语搭配,却让另一些笑不可支。某种程度上说,他们听着冯小刚和张涵予板着扑克脸念叨着局气、揍性、你们丫的时候,就如同很多人听天津相声,语调本身就有一种陌生化和文化想象搭配而来的天然喜感。从这个角度上讲,这部看似极具商业卖相的片子,其实还是挺大胆的,因为在这个人人都争取用闹剧俘获全国观众的时候,管虎捯饬的这部电影,有可能因为方言而失去一部分观众。北京话在《老炮儿》中其实是一个角色,而对于很多南方人来说,如果这口足够酽的京片子没能被充分领会,这电影就失去了一大半神韵。
不久前,徐浩峰用《师父》讲述了规矩和时代变迁,某种程度上讲,《老炮儿》是一个当代版的《师父》。规矩,是《老炮儿》一直提及的一个戏核儿,从这个角度来讲,这部电影有一部分讲的是时代变迁和人心流转。斗转星移之后,有些东西徒有其表地留下了
很久没有一部如此有情怀的影片出现在现如今的电影市场上了,在被各种所谓商业片的高票房差口碑的冲击下,管虎终于带来了这么一部有情怀的商业片。
正片的魅力不多赘言,主要想要谈谈导演在精心设计的两枚彩蛋。
兴许是我对亲情戏有着莫名低的泪点。剧末两处彩蛋让我真正将看完全片后的压抑情绪一并爆发,克制的眼泪也没办法止住了。
彩蛋一,是晓波终于完成了他在父亲面前豪言壮语的梦想,开了间酒吧。
然而这间酒吧,却以六爷所憧憬的蓝图构绘,大大的三个字"聚义厅",将子女的新潮白日梦与父辈大情怀的理念相结合,这是管虎全片想要表达的新旧冲突新旧交替的升华——新旧融合,父子相交。
而之后,服务员用着老炮儿当初讲规矩的方式对待问路人的无礼时,晓波却阻止了服务员,用春风和煦的态度指了路。
不得不说管虎的大情怀就是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我们继承了父辈的优良传统,但我们更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去为人处世。这是一种改变,也是一种进步,也是影片想要说的,新旧交替并不是真的要去取代旧的人事物,而是让他发展的更好,是继承,是改良。
问路人走后
老炮儿应该是管虎、冯小刚内心深处的理想主义人格,当然也是所有男人的理想主义人格。
他是在一个不安的社会,坚持自己安定原则的人,而且不太管别人怎么想。其实这样的人物注定就是悲剧。坚持自己的原则本没有错,只是这常常会和环境相冲突,并且自己所爱的人相冲突,这个时候该怎么办?难道会有两全的办法吗?
老炮儿,就和吴亦凡在剧中手捧的《小李飞刀》中的主角李寻欢一样,
既然所爱的人,还有自己的原则都不能背叛,那么所牺牲的就唯有自己。
所以当老炮儿寄出那封挂号信的那刻,他已经做了决定,后面拿起刀走过冰湖,刀出鞘。
当刀剑划过冰面上面的累累痕迹,老炮儿用一生来践行了自己的情怀。
虽不是武侠,胜似武侠。
导演管虎对于对话场景拿捏好到了极点,单线式的剧情进展只能一环扣一环而不能交织。满篇的对话场景,而且都是各种室内景,见各种人,特别考验导演。导演用了许多方法来呈现室内室外景,用不同方法来拍摄对话,用不同的色调来让眼睛舒服,当然同时也讲故事,顺情绪
我之前项目上有个甲方,北京土著,有次跟我聊天,很耐心跟我讲“儿”的正确用法:前门这种大地方不能加“儿”,小旮旯才能叫“小前门儿”,这是北京的文化,咱们如何讲究,得重视,哒哒。我当时内心想,“呵呵,I don't give it a shit!”,但看他一脸深情热爱京腔京韵的样子,还是装着认真学习的表情。北京的土话,就是土话,混胡同的非要上升到“文化”的层面,甚至于还洋洋得意,那是自恋;这也就罢了,自湖南、四川、河北来北京打工的吊死也跟着瞎掺和,还尼玛妆模作样跟着起哄就纯属脑残了。
除了语言,其实还有特多的东西都被神化、神秘化了。我也曾经热衷过这些狗屁东西;后来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对此有强大兴趣呢?如果北京是外国,那这是一种文化沙龙主义,而我是逆向民族主义;但北京是首都,只能解释为“地域文化的影响力”,而那些一无所有来北京闯荡的北漂,则是落后影响深入到潜意识了。同样是应该被时代淘汰的老吊死,好吃懒做不务正业,在河北河南饿死村里也没人同情,搁北京就TM是Mr.Six了。
这种埋藏在骨子里的优越感的基础却与此无关
11月19日,管虎导演携新片《老炮儿》来到北京电影学院,做试映和交流活动。当天,是北京11月难得的雨夹雪,但是北电标准放映厅内还是满满当当的来了一群人。
一直以来,感觉电影学院毕业的导演学术情怀都太重,他们走商业路线容易走偏,拍文艺片又都觉得逛一圈电影节并无卵用,所以社会质疑声音也层出不穷,觉得北电越来越不靠谱了。但是前天看完《老炮儿》后,我觉得这些质疑声在管虎身上可以打住了。咱们票房见分晓。本片由冯小刚挑梁主演
“老炮儿”这是一部三观极歪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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