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談人：關錦鵬、張國榮
去年（一九九五），關錦鵬應英國大英電影協會（BFI．British Film Institute）之邀，擔任 ［紀念電影一百年全球訪談系列紀紀錄片］兩岸三地部分的製作人，為了這個重大的任務，關錦鵬走访了許多極具關鍵地位的電影工作者。
張國榮是九O年代華裔男演員中極為搶眼的一位，他和陳凱歌、王家衛等大導演合作的《霸王別姬》《阿飛正傳》《東邪西毒》等片，在國際間都有舉足輕重的評價，而他在這些片中表現得淋漓盡致的陰柔氣質，不但成為緊扣影迷心弦的魅惑，更成為一種電影藝術的議題。關錦鵬以此為主題，和張國榮談影論藝；在香菸與咖啡相伴之中自在自然地共同完成了一次極為難得的訪談。
關錦鵬（以下簡稱「關」）：有人把新舊兩個《夜半歌聲》拿來比較，批評說舊的《夜半歌聲》裡非常強調男主角在被毀容之後受很大的傷害，以帶出角色的悲劇性，那麼新的《夜半歌聲》在這個情節上似乎是簡約了，你認為原因何在？
張國榮（以下簡稱「張」）：原因其實就是這部戲在拍的時候太匆促了……我也覺得《夜半歌聲》的戲劇性
实况足球的民间汉化版所附带的解说，在比赛开场前有这么一句台词：本场比赛之前，陈凯歌导演强烈要求到现场拍摄，被我们严辞拒绝了。要是能拍成《霸王别姬》还行，要是拍成《无极》，还不如不拍。《无极》我之前看过，觉得大家的恶搞理由充分；因此就想来补补课，看看《霸王别姬》的好处。
《无极》那样故弄玄虚，只是自欺欺人；要真想多听点叫好声，只有自己多下真功夫。《霸王别姬》受追捧不是观众一时头脑发热，确实它在影片的核心上下了真功夫，而这核心，就是“悲剧”二字。《霸王别姬》整部片子，就是多个层面上的悲剧，在时代背景下的相互交缠。如果只有一个层面，这个悲剧会是单薄的、片面的；多个层面的悲剧上下交织，才完整地体现出生活的全貌，更真实、更有震撼力。
《霸王别姬》的悲剧，首先体现在个人身上。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程蝶衣、菊仙、段小楼，都有各自强烈的性格，也造就了各自不平凡的人生。
程蝶衣的悲剧，是执著的悲剧。他特殊的出身、特殊的经历，让他走上了一条特殊的道路。少时烧衣、宁把手打烂不唱“我本是女娇娥”
哥哥的扮相、身段，目光流转 只会让你觉得他就是为程蝶衣而生的
或者 他就是一个专业的戏剧演员 而非演员
这部电影 小时候看的时候 没觉得有多好看
因为那时感受不到其中的情感
现在来看，因为已经听说了它的好 听过了太多好的评价
但是看完下来，料想过它好没想过居然那么好 没让人失望
影片的 故事 角色 情感 都特别的饱满
感觉这不是电影 而是人生
是他们真真切切的人生
如此真实深刻的反映了那段历史时期的人们 命运的不公与凄惨
还有那些受戏班虐打的孩子们 心疼
人戏不分的程蝶衣 不疯不活 现实中的哥哥 何尝不是这样呢？
少一天 一小时都不够成一辈子
谁又能陪在谁身边一辈子呢
或许 只有自己吧
表面上看起來《霸王別姬》是典型的時代悲劇，可貴的是，本片用一古典劇本貫穿首尾，道盡兒女癡情、民生疾苦、政治迫害，最重要的是主角之一、由張國榮所飾演的程蝶衣如戲亦是戲的人生。
似乎偏執於某種美學的人最終都要走上毀滅之路，例如梵谷，例如路維希德二世。我不禁想，程蝶衣怕是要為自己坎坷人生負最大責任的人，他的執著，一句「不瘋魔不成活」，虞姬成了真虞姬，不料霸王段小樓只是一個有人性弱點、必要時尊嚴責任皆可拋的假霸王。
整部電影透出的殘酷很是打擊人心
昨天刚看完书，看完电影来说一说。不同的地方有很多，我就不分先后顺序地讲讲小细节或者大事件上的不同。
1，程蝶衣在文化大革命时期自杀未遂，坐牢的时候尝试抹脖子，不成功，从此留下几道疤痕
原著：蝶衣经历这剧烈的震荡绝望忧伤，不能成寐，鬓角头发，一夜变白。
而四周，却是不同的黑。灰黑、炭黑、浓黑、墨黑。他没有前景。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他取过那破碗往墙上一砸，露了尖削的边儿，就势往脖子上狠狠一割——
谁知那破碗的边儿，不听使唤，朝脖子割上一道，两道、三道，都割不深
喜欢李碧华，这种喜欢中更多的是一种倾慕，一味向往。李在我心中是多智近妖的笔者，书录人间悲喜几重天，眉脚却轻然不为红尘蹙一毫的。读李的作品需要足够的智力和心力，方得其中二三味冷暖。品读且是这般难度，将李的小说拍成电影，工程之艰、非议之众，皆非常人可肩。也许就是因为这部电影，我尚可容忍陈凯歌之前之后的所有烂片，但是和原著稍作比对，还是觉得欠几许神韵，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在演员们都很争气，最大程度地还原了我对李碧华原著的某种妙想神思。
李碧华在篇首便一语道明《霸》全书题旨：“每一个人，有其依附之物。娃娃依附脐带，孩子依附娘亲，女人依附男人。”小豆子的出场便预示着他这一生皆是无可依附。被妓女娘亲遗弃、遭戏班师父毒打，他想依附的对象们一次次地把他抛进失望的悬崖。小石头的出现满足了他对于世间所有情感的微薄诉求，他来学戏前的一切情思似乎都被母亲那狠心的一剁给剁断了，从此了无念想。“他已被娘一刀剁死。如今长大的只是一只鬼。他是一只老了的小鬼。或者，其实他只不过是那血娃娃。性别错乱了。他找不回自己
霸王别姬：大师级剧情片 风华绝代程蝶衣——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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