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一个人多么努力地“做自己”都必然会失败,因为总有一些内在的东西是外在身份所无法彰显的。一个人的自我认知是一个很不稳定的架构,很容易被下意识的驱动力和欲望破坏。
------ 以娜塔•莎莉塞
一个好朋友在看完《醉乡民谣》之后发消息给我说“男主真是惨cry,你发现没有,一般推销员运动员(的电影)就是励志片,能混个好结局。文艺青年追梦就永远水中捞月,导演对作为同行的文艺工作者们太残忍了。”
我说“因为文艺青年成功这种事毫无美感,必须颠沛流离才能成全文艺,世俗定义的幸福和成功在文艺领域就是最大的平庸和失败。”
其实我在这样回复的时候,我还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只是作为一个爱在朋友面前夸夸其谈臭显摆的人,我习惯性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发表自己意见的机会。
当然,后来我补看了《醉乡民谣》,觉得男主……也还行吧,说运气差也好,说生不逢时也好,说是性格的悲剧也好,总之这种境遇配不上才华的案例,这种坚守内心却被时代无情抛弃的人,举目皆是,史不绝书。而Llewyn Davis
检验一个导演在戛纳受欢迎的程度,看两个场面的大小,一是新闻发布会,另一是影片放映时排位队伍的长短。号召力大到,在下着倾盆大雨的戛纳,队伍还排到影院红毯三百米开外的,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人。科恩兄弟的新片《醉乡民谣》在万众瞩目中上映,在笑声歌声中谢幕。
故事没有复杂的戏剧结构或冲突,以传记的形式描绘了民谣歌手戴维斯在1961年的一段人生旅途。这段时光里,他没钱,居无定所,不知何去何从,心里怀抱的梦想也濒临消失,然而他既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野心勃发,这是影迷们多大的幸运——这部电影没有被拍成主人公努力奋斗成为万人迷的励志电影,而只是记录着那个时期的困惑、迷茫、无奈与悲伤,摄影机静静地伴随着主角,在一段一段美妙地演唱中,呈现他的心理和状态。
影片里的十段完整民谣演唱,叫人叹为观止。首先是60年代民谣名曲在提博布内特(T-Bone Burnett)的重新编曲下呈现出蓬勃的朝气,好听到观众纷纷鼓掌或合唱来追随;其次是各位演唱者
影片开头,当柔光暖暖地以45度角打到文青两字写额头的男主角脸上时,不知是否有很多人的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这和当初在看老马的《雨果》时的感觉是差不多的。并不是说《雨果》不好,只是与其此前的作品相比,这部向胶卷致敬的情怀大片总让人感觉缺了点什么。这就好像满头白发的老马大张旗鼓地在你面前摆好阵势,正当你感觉他要下一盘大棋时,他却一脸慈祥地拿出了一盒飞行棋......
还好,科恩兄弟并没有让人崩溃太久,这部片并没有沦为好莱坞传统的小清新励志的心灵鸡汤片。它清新,但不励志,从某些方面来讲,它冷静得更像是一部纪录片。影片有许多处都让被传统励志片洗脑的观众觉得男主会就此翻身,比如他不远万里来到芝加哥找到格罗斯曼,在他面前怀着一种“我都被自己感动哭了”的情感深情地演奏自己的音乐,多少人以为一直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的格罗斯曼会说出“I want you"并使男主彻底走上成功的道路时,他那一句“我没有听出什么商机。”把观众一下子拉回了现实。而影片最后,整个故事又回到了起点,整部电影似乎什么也没有讲述。
一直舍不得看科恩的《Inside Llewyn Davis》,但对每一首原声都早已烂熟于心。
一首民谣就是一个人的一生,一个素昧平生的普通人,如同茫茫沙海中的一颗沙粒,用歌声留给我们他在异域的爱恨与悲凉,他临死的恐惧与彷徨,年少的梦想与回忆。
民谣是平凡人生的自我铭记,透着小麦的金黄素朴,和晚风的温旭轻柔,是街灯混沌沉重的低语,是对时间之河的徒劳雕刻,是代代演唱者和聆听者的互相宽慰与自我解嘲。
“如果一首歌不是新歌,也不会变老,它就是民谣。”
科恩的西部片,从不以暴力胜出(和塔伦蒂诺对比)
【醉乡民谣】当你四十岁时,还记得当年的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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