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对战争的反思,平常人的野心,亦真亦幻的人生。追求财富和权力,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毫无可取之处的观念吗?人生于世,总要有所追求吧,那么只要不侵害别人的利益,追求权财又有什么错?冒险真的不可取吗?抛开电影表达的思想不说,男主和女鬼那一段,还挺好玩的。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鬼故事,或因黑夜里恐惧无聊,被自己的影子吓到,或因某些人力无法控制的自然现象,激发了人们的想象,或因不愿忘记死去的亲爱的人,魑魅魍魉在黑暗的老木屋中幽然而生。片子里主要有两种女性形象
昨晚,在沙发上耗费了一晚上时间,看了一部1953年的日本电影,叫《雨月物语》。
《雨月物语》发生的时代背景是战国时代。在琵琶湖附近的一个小山村,住着源十郎和妻子宫木,还有妹夫藤兵卫、妹妹阿滨。他们以开小瓷窑、烧制瓷器为生。有一次,源十郎把瓷器卖到市镇上,赚了一大笔钱,让藤十郎对于发大财充满信心。这时起了战乱,源十郎不顾逃命,只想着趁战乱发财,执着于烧瓷器。藤兵卫则梦寐以求成为一名武士,出人头地。
源十郎带着藤兵卫和阿滨第二次去市镇上时,一位美若天仙的贵族小姐若狭看上他的瓷器
战争炸出了人性深处的贪婪,贪婪像毒瘾一样,所有的得到仿佛镜中花水中月,在迷失的征途中,人们走向毁灭。
妇人们都渴望安稳,男人们错以为繁华富贵,是女人的福祉,于是铤而走险,最后万劫不复,女人卑微的愿望,也就沦为悲剧。
阿滨的老公衣锦还乡,遇见阿滨沦为娼妓,于是忏悔万千,决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把曾经梦寐以求的盔甲与长矛,弃于河沟,回头是岸。
现实残酷在于,有时候你回不了头,就算回得了头,不见得还有岸。
沟口健二电影中的女性始终是在忍受人间苦难的过程中衬托出男权社会中女性的压抑以及男人在欲望与家庭之间隐忍和选择的困境,男人的浪子回头总要在女人自我牺牲之后。沟口健二对处于男权至上社会中女人的歌颂和怜爱在他的多数作品中都有体现。尤其在此片中,源十郎与藤兵卫两个男人不同的欲望,宫木与阿滨两个女人不同的性格让这两对夫妻的结局迥然不同。虽然最终两个男人都回归了家庭,但显然,源十郎对于情欲的追求让他的结局更显悲凉。
战国时代
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一切都实现了,而你却受尽屈辱。
虽然公主对我情深,我们的生活如此美妙,但我心里无法放下她,公主让我走吧,公主,我对不起你......
我为了你,为了你幸福,而去卖陶,还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结果什么也没得到,嘿......现在好了,你,孩子都在,家,安定,幸福。
你走了,士兵们也走了,我也不想再去了,让孩子,我们一起过着安定的生活吧。
从开始的铺垫,到最后高潮一个个的爆发,再到一切归于平静。
沟口健二的平静中的力量让我一次次泪流,感觉到的不是震撼,而是一种温软柔和的力量。
一
在大师放映会上看完《雨月物语》,脑中第一个浮现的词语是“现实主义”,后来就有了这个名词——“现实主义怪谈”,用于概括同类型的这些电影,当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用它。表面上,现实主义与怪谈,这两者应该是一组对立的事物,但在大师们的叙事立场上来看,现实主义是求真,怪谈虽说是虚构故事,但叙述的目的还是为了求真,至少在逻辑上要制造无懈可击的真,由此看来,两者其实颇多融合之处,但能调和二者合而为一,惟有沟口健二这类大师才能信手拈来。他们总能在看似对立的事物之间寻找到平衡点,使之被同一容器所纳。对应在《雨月物语》之中,那些渗透着日常生活气息的现实场景与那些充满幽玄之美的怪谈场景,虽然在技术层面以及表现手法上(舞美、灯光、表演、配乐等)有着全然不同的氛围以及基调,但沟口健二的处理方法却有效模糊了两者在表意上的界限:他把现实场景唯美化——以传统绢轴画的绘画手法来记录;同时把超现实场景舞台化——以能剧的风格来化虚为实,从而使相互排斥的事物最终被“美”调和起来,人物得以在虚实之间自由出入。
所谓现实主义
雨月物语:转存两篇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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